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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1 / 2)





  一段红袖重重打在他面上!

  萧少夫人今天是长袖大红罗衣,和穿箭袖衣服的男人打上半天一天,肯定越打越不占便宜。可她,并不想战上太久!

  一甩手,长袖飞出,击中袁朴同面颊。袁朴同顿时看不到,往后再退,听身边人咦的一声,定睛去看,见萧少夫人已接矛在手!

  袁朴同做梦没有想到这一手!

  很少有人在战场上抛弃自己的兵器,去接对方的兵器在手!

  就是这个人十八般兵器样样在行,也必只有一样是专精的。他不会在生死关头,选择放弃自己趁手的兵器,去接对方的兵器。

  伍十三是用刀的,袁朴同知道,军中人人知道!

  此时见她接矛在手,袁朴同意料不到,顿时迷糊。才一想,她不会用长矛,自己却是熟知长矛招数的人。袁朴同就不怕,空手也能对她,才冷笑一下,见长矛在萧少夫人中手中如青龙出水般。

  一式!

  两式!

  只两式,袁朴同扑倒倒地,森寒的矛尖狂风般过来,闪亮尖角对着他的喉头!

  袁朴同的脸上异常精彩!

  他仰面摔倒,就受制于人。他瞪着喉头前的矛头,不敢相信,觉得见鬼,这是做梦吗?他是使长矛的高手,他自小用到大的兵器,他懂得空手夺矛,懂得十八般兵器和长矛的招数……

  喉头前是他的长矛,另一端在别人手上!

  袁朴同不明白是怎么输的?

  旁边的人和袁朴同脸色一样,因为太快,大家都没有看明白!

  萧少夫人悦耳地笑着,人在长矛中间手持着:“袁将军,你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现在看样子是你死,不过,冤仇不要再结!袁相野抢军功,还要杀我灭口,还有人证在军中!我和你,却无冤仇!”

  她含笑,警惕地后退一步,正要抛矛离去,袁朴同悲呼一声:“兄弟,我随你去!”跳起往长矛尖头上撞!

  慧娘一摆手,长矛闪电般挪开,回身再一扫,把袁朴同重新扫倒在地!后退几步,把长矛丢在地上,回到夫君身边,对他展开笑靥,人人看得出来,萧少夫人是一脸竭力讨好自己丈夫的笑,同时拜了一拜。

  萧护给她一个笑容:“进去吧。”

  袁朴同盯着她红衣身子,心中又悲、又愤、又恼、又耻,混得他没头没脑的大喊一声,跳起来抓起长矛…….

  “你敢!”萧护还防备着他!少帅战场上经验丰富,遇到过装死的,诈死的,佯败的,回头在人不防备中击杀的无数。他眼睛就没离开过袁朴同和袁家的人,怒喝一声,袁朴同泄了气,矛从双手滑落,当一声落在地上,“扑通!”

  袁朴同失魂落魄也坐地上!

  萧北骂:“你要不要脸?”

  萧护盯着他:“这能私了吗?不能,再打一回?”当着这些人,袁朴同怎么说得出口这不算这不行。他咬牙切齿:“我,兵部里打官司去!”

  见围观的有人不齿,袁朴同疯狂还回去:“死的是我兄弟!”萧护摆摆手,不是大度,而是烦了:“随你去!不过有一条,你以后再不正大光明的,不配与我同在军中为将!”

  这句话,足够难听!

  萧家的人欢欢喜喜回去,鲁永安带人进来见少帅,大家坐下来喝茶。新见识萧少夫人的不知道,还以为少夫人以前就会用矛,只有鲁永安不明白:“请少帅指点我,以前没见过少夫人会用矛?”

  他见过慧娘和人在军中打架,那人使长矛,慧娘以刀击落对方兵器,最后拿起长矛来没章法的舞,戏弄他为乐!

  说长矛不如刀!

  萧护放声大笑起来…….

  街头上闹一出子,邹国舅早就得报。袁朴同人散开,有人让他去见邹国舅。邹国舅才从宫中出来,被外甥女儿缠得满头是包,胡子又被扯去几根,正烦恼的时候听到袁家闹事,等他知道,已经是袁家的妇人们被水泼出来的时候。

  邹国舅为外甥女儿弄出来的气,这就有了出气的地方。喊来袁朴同,看他带着恨不能头揣裤裆的沮丧,就知道答案,冷笑道:“说说吧,赢了几招?”

  “国舅!您也这么看不起我!”袁朴同极难堪。

  他现在还在怔忡,是怎么输的?

  长矛在萧少夫人手中,如活的一般。

  他还在准备空手夺矛时,被长矛击中腹间,倒在地上后还要腾身而起,长矛扫地来,在他尾骨处又给了一下,这一下子最狠,疼得袁朴同才起一半,再摔于地,然后矛尖,就对准他的咽喉。

  邹国舅讽刺地对他:“你就告诉我当时情形吧,我还能为你解点儿迷糊。”袁朴同就说起来,当听到萧少夫人长袖击面,抢矛在手时,邹国舅也倒吸一口凉气,接着痛骂:“笨蛋笨蛋!她能杀乌里合,会是个大意的人吗!她敢穿妇人衣服出来,一是为羞辱你,谁让你找大脚女人去羞辱萧护!二来,是迷惑你,让你大意,让你不放心上!”

  “是,我是大意了,我特意看过她功夫,觉得刀术虽好,却章法凌乱,我长矛是家传的,在我祖父手中出神入化,曾有名声。再不好,也比她的稳当!只要守得住,十招以外,她罗衣罗裙施展不开,我一定取她首级!只是不知道,她她…….”袁朴同这时候大骂起来:“她竟然还会用长兵器!”

  为报仇,是认真推敲过萧少夫人弓箭一般,长兵器一般。马术倒不错,野外追击逃跑可能性大。

  邹国舅见他还是糊涂到底,快要吐血,手指袁朴同鼻子,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你祖父一代英名,怎么生下你这个糊涂孙子!”又捶胸顿足哭袁相野:“相野啊相野,怎么是你死了,这么个笨蛋,还敢谈给你报仇!”

  言下之意,袁朴同应该去死!

  袁朴同无心推敲他的话意,反正只是一时之言,他是受不住这话,跪下来哭了:“我实实的糊涂,我为给相野兄弟报仇,是想了再想,打听了再打听,她分明是短兵器上的功夫啊!”

  “萧家是什么功夫!”邹国舅恶狠狠。

  袁朴同只捕捉到一丝清明,整体还是昏沉沉的:“国舅爷,您就如实对我说了吧,萧家是长兵器不错,可萧护剑法也了得不是吗?这我全想过,我才只找萧少夫人报仇。我也想过萧家肯定有指点,可这短短几个月,她怎么就能熟悉长兵器?就是只学那几招,也不会就治住我!”

  长兵器有这么好学,学几个月,就能和袁朴同这家传的功夫比,袁朴同真恨不能去死。

  邹国舅带着想揍他的表情,又再次大骂:“你这笨蛋,你年纪多大?你知道的太少!”袁朴同道:“是是是,请国舅明示。”

  他又哭了:“不然死不甘心!”

  也许看在他实在伤心和羞愧份上,邹国舅才住了骂,余怒未息地道:“萧家枪法中,有夺命三枪!我知道,只见过一回,还是那一年和萧大帅在西南道,我们中了埋伏,又人困马乏,萧帅一人对三员大将,眼看他要落败,三枪一过,他倒搠倒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