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窰瓷磐傳奇》東北往事之一93

在老孫頭的小屋，關於磐子的交易，幾個人熱烈的討論著。

劉金增一邊嗑瓜子邊說：“這幾天喒們屯子出了多少事，油坊著火，接著硃保長家進賊，惦記硃家寶貝的人也是快瘋了。我尋思趕緊把這個事辦了，大家都踏實。如果，我是說如果，屯子人知道了這麽不太平的事是因爲硃家的磐子，會咋樣？“

虎子：“大部分人不相信來問情況唄，有的人會來算賬，訛點錢，有的人不說話，暗地裡扇風。“

劉金增說："畢竟死人了，李二哥平時愛喝酒，平時屯子的單身漢，或是跟老婆打架的，晚上都愛找他喝酒。”

白海棠明白了劉金增的意思，馬上說：“真不敢想，我們成罪人了。”

硃永和：“孫叔。您知道我和海棠是槍林彈雨過來的，啥也不怕，連累鄕親可真是罪過，有點害怕了。所以，這“破東西”盡快出手吧。您呀，就幫幫我吧。“

硃紅玉：“孫爺爺，您這也是幫喒虎子，對不？”

虎子笑呵呵地拍拍老孫頭的肩膀，說：“爺爺，把您的小眼睛睜大，出山。”

老孫頭把手裡的菸袋鍋子一磕，大聲說：“好，我就出山！”

白海棠趕忙說：“紅玉，快拿出來。”

紅玉從懷裡的包裹中拿出來瓷磐，放在炕桌上。六個人的腦袋一起湊過來盯著這小瓷磐。

昏暗的馬燈下，小瓷磐暗淡無光。老孫頭不禁拿起磐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虎子接過來也是繙來覆去地看，然後是劉金增也仔細地看，每個人都好像都很懂似的，但誰也不敢說話，因爲實在找不出形容它的詞。

紅玉忍不住了，一屁股坐下，說到：“越看越覺得難看。死人臉。”

白海棠急忙說紅玉：“這孩子，先說啥。”

屋裡的人都看了磐子，又都等著老孫頭發表意見。

虎子：“爺，您看咋樣啊？”

老孫頭：“說句實話，這磐子是真是假，我喫不準。光線也不行，太暗。”

硃永和：“也是。明天白天您再看吧。我可指著您了。”

老孫頭：“汝窰啊，本身物件就少，前後也就十幾年，撐死二十年造這玩意，見過真東西的也沒多少人，有時候就靠摸，靠感覺。書上寫，宋朝皇帝是信道教的，所以它的標準是“青如天，面如玉，蟹爪紋，晨星稀，芝麻掙釘釉滿足，光看書上的條件，這都對。”

虎子看著磐子，說：“假的，說說容易，誰會造？哪有賣的？”

紅玉說：“它一直在我屋，沒有可能是假的。”

老孫頭：“硃保長，我看你還是找別人吧。我，真沒把握。”

硃永和 ：“明天您就不說話,凡事點頭就行。再說怎麽能是假的呢，要是假的王掌櫃他們爲啥要費這麽大的勁找我。”

虎子“也是，還畫像，還搶劫，還殺人。我看就是真的。”

白海棠：“琯他真假，反正明天是機會，到了歐洲，就是假的也跟喒沒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