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凡給淩雲傲天盛了一碗湯，“爺爺，您嘗嘗，這湯如何。”

淩雲傲天也不應聲，默然接過了碗，嘗了一口，眸光卻是忽然亮了。緊接著，又默不作聲地喝了幾口，一碗湯很快便見了底。

淩雲凡將淩雲傲天的碗接了過來，又給他盛，“爺爺，您慢點喝，這鍋裡還有很多呢！”

淩雲傲天喝著湯，目光卻是有意無意地往靠近淩雲凡身邊的拿磐子芹菜上瞟。

淩雲凡敏銳地觀察到，往淩雲傲天面前的分菜磐子裡夾了幾塊，道，“爺爺，您嘗嘗，這素炒芹菜您還喫得慣不。”

“恩！”

淩雲傲天終於應了一聲，夾起一根芹菜放在嘴裡，慢慢地咀嚼著。

淩雲凡淡淡地笑著，等著淩雲傲天的廻答，“爺爺，味道如何啊？”

淩雲傲天的神情不鹹不淡，“味道太淡。”

淩雲凡連忙夾起來一塊，嘗了一口，“不淡啊！鹽剛剛好，爺爺平時喫鹽很多嗎？”

應該不多啊！

威武堂的飯菜她以前沒少喫，一直都是這個口味啊！

淩雲凡正琢磨著，便聽淩雲傲天道，“雲媽媽以前炒芹菜的時候，都會放辣椒。”

噗……

淩雲凡差點笑出聲來，“原來爺爺是饞辣椒了。您這口味啊，確實夠重的！”

說著，便起身去了小廚房。也不知道倒騰了些什麽，好半晌之後才拿著一個小碗兒廻來。但是那磐子芹菜都被淩雲傲天給喫去了一大半。

淩雲凡挑了挑眉頭，嘴角抿著一抹淡淡的笑，也沒說什麽，將手中小碗放在了淩雲傲天的面前。

淩雲傲天瞧著碗裡紅紅粉末狀的東西，微微蹙眉，“這是什麽？”

“乾辣椒啊！”淩雲凡道，“菜都已經炒出來了，是沒法加辣椒了。爺爺若嫌口味淡，想喫辣椒，可以蘸著這個辣椒面喫。”

“還能這樣？”淩雲傲天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在這個時空裡，如此喫辣椒的方式，還是第一次見。辣椒雖然有，但平日裡都是炒菜放的輔料。淩雲傲天這還是第一次見辣椒還能磨成粉末狀的。

見淩雲傲天瞅了半天都不敢嘗試，淩雲凡夾了一塊芹菜，蘸了少許辣椒遞到了淩雲傲天的脣邊。

“爺爺您嘗嘗，這種喫法啊，在我以前的那個時代，可是極其時髦的一種喫法。一般人們都是用乾辣椒來蘸肉喫的，稱爲韓式喫法，衹是今天的飯菜都是素菜，沒有做肉，衹能將就著蘸素菜喫了。”

“時髦？”

淩雲傲天有些不解地蹙蹙眉，說話的工夫，淩雲凡已經將手中蘸了辣椒的芹菜遞到了淩雲傲天的口中，“就是流行的意思。恩……就像帝京城的姑娘們最近盛行梳桃花妝是一個意思。”

“咳咳咳……”

話音剛落，淩雲傲天便猛咳了兩聲，一雙蒼老的雙眼都被咳紅了。使勁兒用手往嘴巴裡扇風。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