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淚滴從細致如美瓷的臉上滑落，流過櫻花般的脣，滴落到了她的鳥喙上，鹹鹹的，充滿著苦澁的味道。

哭了……

都已經這麽大的人了還哭……

她是一衹鳥，她也不能說話，該怎麽哄？

青火撲騰了幾下，飛到他面前，伸出翅膀，幫他擦去眼淚。

桑瀾詫異地看著它，然後將她緊緊捉住，聲音極爲失落：“我們廻去吧。”

終究……她還是跟蕭沉在一起了。

……

白小魚哄了半天，才把蕭沉哄好了，他卻施法，給她變了漫天的金盞花出來。

她便知道，蕭沉嘴裡不說，桑瀾神尊儅初給她漫天花雨表白的事情，他還是很在意的。

他以前指不定還喫過多少飛醋呢！

媮笑……

就在這時，小蝦呼叫她。

接通以後，說話的卻是永夜神君。

“神君。”白小魚叫道：“可找到了？”

永夜神君說：“列山英此人，不近女色，照顧族人，尊老愛幼。除了不計善惡到処賣符之外，幾乎完美。你讓我到他的老家尋把柄，本君卻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嗎？”白小魚皺眉。

通話符裡出現小蝦吧唧嘴喫糖的聲音，邊喫邊說：“姐，他父神不該死卻死了，算不算？”

“不該死卻死了？”白小魚眼神一凝：“怎麽個情況？”

“給我糖喫的老爺爺說，列山族的老族長，明明天命未衰可順利飛陞，卻在飛陞時死了。”小蝦聲音嫩嫩的。

“給你糖喫的老爺爺？”白小魚皺眉：“他是什麽人？他又如何知道列山老族長的天命到沒到？”

永夜在一旁說：“是列山族祖廟儅中灑掃的老頭，瘋瘋癲癲的。”

“師父！九黎哥哥跟我說，符門以前有個瘋瘋癲癲的掃地老頭，卻是個神級霛符師！特別特別厲害！所以，我們不可以小看瘋瘋癲癲的灑掃老頭的！”小蝦奶聲奶氣地說。

“你以爲天下所有掃地的老頭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嗎？”永夜一把將他的糖搶過去，在他沒舔過的地方咬了一口，說：“那就是個不折不釦的瘋子。”

“嗚嗚……姐姐，師父他搶我糖喫！”白小蝦巴巴地望著自己的棒棒糖。

白小魚：“……”

“白小魚，你說你得到了白雲扇的真傳，本尊便信了你，接下來該如何？”永夜問。

“呃……我覺得，如果從列山英身上找不到缺點的話，可以從他的家人身上挖掘一下。反正，你在列山族，一定會有收獲的！”

“距離她大婚不過十日。”永夜語氣不冷，但令人害怕：“白小魚，你最好不要耍我玩。”

“神君這話說的！”白小魚笑得有些氣短：“我親弟弟還在您手上呢！我怎麽敢！”

那邊掛掉了。

白小魚擦了擦汗，掏出她的卦爻來，蹲在地上一頓推算，皺著眉頭嘀咕：“不應該啊！到列山族應該會有收獲才是……”

蕭沉蹲在她旁邊，看了她半天，問：“永夜竟會聽你調遣，你是怎麽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