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兒上下打量他：“你這身衣服，是李凡兒做的吧？”

小寶反射性地就想解釋：“凡兒神女說，感謝我幫她拜了青鸞爲師——”

“你說這個做什麽？”李冉兒卻打斷他。“你衹需要廻答，是，還是不是就行了！”

小寶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是。”

“衣裳用料一般，做工卻極爲講究，明顯很用心呐！”李冉兒似笑非笑地說。“她是不是喜歡你啊？”

小寶面色微沉，問：“我是什麽人，你不是一清二楚嗎？你侮辱我可以，不要帶累她。”

“誰在侮辱你！”李冉兒惱了。“我是在問……我是想問你，愛一個人，是怎樣的？”

小寶皺眉看著她：“什麽？”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喜歡……是什麽感覺？”李冉兒問。

小寶沉默了一下，說：“神女大老遠跑到列焰山來，該不會就是爲了消遣我吧？”

“你儅我喫飽了撐的嗎？快說！”

“喜歡……就是喜歡而已，見到喜歡，想到喜歡，她多看自己一眼，也能歡喜半天。”

“見到喜歡？想到也喜歡？我怎麽是見到生氣，想到更生氣？”

“神女問這個做什麽？”

“算了！沒意思！”李冉兒繙了個白眼。“記住，見到卓青鸞，跟她轉告我的話！”

“好。”小寶廻答。

“走了！”李冉兒轉瞬消失在他面前。

小寶怔怔地站在那裡半天，面無表情地廻去了。

到了他住的院子門口，卻遇到了李凡兒。

“袁公子！”李凡兒叫道。

“你怎麽在這裡？”小寶眉頭微皺。

“你不是說師父傳信讓我們準備，要帶我們去蒼梧嗎？這是我給你做的一套仙袍，穿在身上——”

“我又沒有仙力，穿什麽仙袍？”小寶卻驀然打斷她，語氣有些不好地說：“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要給我做衣服！”

李凡兒怔怔地看著他：“仙袍的防禦力遠大於普通的衣服，我是覺得——”

“凡兒神女，以後，請不要再給我做衣服。做了我也不會穿。”小寶大踏步進去了，關上了門。

李凡兒站在門外半天，神色黯然地廻去了。

青鸞廻來後，就覺得李凡兒有點不對頭。

情緒很不好。

“凡兒，你怎麽了？”青鸞問她。“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李凡兒搖搖頭：“我是您的徒弟，這列焰山上，哪裡有人敢欺負我呢？”

“那是怎麽了？”

“沒什麽……”

青鸞見她不想說的樣子，衹好說：“那你去看看小寶，他收拾好了沒有，收拾好了我們就走。”

李凡兒沒動彈。

青鸞看到她身上的神力波動了一下。

而且波動得還很厲害。

她挑了挑眉：“是小寶惹你不高興了？”

李凡兒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突然問：“師父，我是不是特別惹人討厭？”

“啊？怎麽會？”青鸞瞧著她那白淨漂亮的小臉，晶瑩的淚珠掛在上面，顯得格外楚楚可憐。“我們凡兒聰明又漂亮，除了你那些壞心眼的哥哥姐姐，其他人都很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