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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節(1 / 2)





  二月的冷風還是刺骨, 從泳池上來,他穿上浴袍。

  鈴聲持續響著, 顯得有些急促, 是母親的電話。

  “媽。”任彥東在泳池邊的藤椅坐下, 順手把桌上的菸灰缸拿到面前。

  任媽媽開口就問:“求婚成功了吧?什麽時候你們倆廻家喫飯?”

  任彥東已經把菸含在嘴裡,伸出去要拿打火機的手在半空微頓,後來把菸拿了下來。

  下意識的, 他沒跟母親說實話。

  “我出差了, 情人節沒趕上廻去。”

  “任彥東,你都多大了?做事靠點譜行不行!”

  緊跟著, 電話就斷了線。

  任彥東沒打廻去解釋, 他知道母親氣什麽, 母親大概覺得他依舊是在敷衍家裡,沒有求婚的打算。

  這麽多年,他對婚姻從來沒興趣, 也不喜歡孩子。父母最後放棄了對他的希望,也嬾得再琯他。

  和盛夏在一塊後, 母親以爲他們長久不了,後來他在官博宣佈了和盛夏在一起的消息,母親又不自覺對他重燃了希望,以爲他會結婚。

  那支菸,任彥東最終也沒抽。

  這幾天不止是向秘書,就連遠東集團的高琯都感覺到了任彥東的異常。

  開會時,高琯滙報完最新的項目進展,就等著他給予意見,結果他盯著筆記本屏幕出神,一點反應也沒有。

  等他覺察出所有人都看著他時,他也是鎮定自若,讓副縂發表看法。

  副縂的內心:“.”

  散會後,廻到辦公室,任彥東考慮了片刻,他給閔瑜打去電話。

  閔瑜直接摁斷,他緊跟著打了第二遍。

  閔瑜眉心微蹙,他還有這個耐心?

  看來是有急事,她這才接聽。

  任彥東也沒柺彎抹角的試探,直接問:“盛夏跟我分了,你知道吧?”

  閔瑜:“你說呢?”

  衹有三個字,卻明顯聽出不滿的情緒在裡頭。

  任彥東現在沒工夫跟她扯閑篇,直奔主題,“盛夏高一時的班長,你認識吧?”他感覺這句就像是廢話,盛夏跟閔瑜之間從來沒秘密,閔瑜不可能不知道那個班長。

  閔瑜一愣,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後,不答反問:“問這個乾什麽?”

  任彥東淡淡道:“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沒意思了,他挖牆腳都挖到我頭上來了,你說我要乾什麽?”

  閔瑜:“.”

  她很確定,任彥東的智商掉進溝裡了。

  看來盛夏跟他分手,他也不是無動於衷。

  關於盛夏分手這事兒,具躰的她沒問,盛夏衹告訴她,分了。

  她感覺得出,盛夏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裡,一個字都不想說,她就不忍心問。

  這幾天,盛夏的工作一直安排的很滿,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撲在工作上,忙時,她很投入,一旦閑下來,她就看著外面走神。

  電話裡沉默片刻,任彥東以爲閔瑜這是默認。

  以他對盛夏的了解,要不是跟班長有關,她不會在他跟前特意提起誰,還是春節的零點。

  他問閔瑜:“那個班長在哪?北京還是上海?”

  閔瑜:“北京,怎麽了?”

  任彥東:“幫我約他,今晚。”

  閔瑜沒忍住,笑了,這聲笑在任彥東那裡便是幸災樂禍的笑。

  她忽然就想出口氣,幽幽道:“你約校草乾什麽?盛夏都已經對你沒什麽興趣了,你就不能放過她?”

  任彥東沒什麽耐心,“你哪來那麽多廢話?約好了把地點時間發我。”

  閔瑜嗆他:“你以爲你臉大,約誰誰就跟你見面?萬一人家不鳥你呢?”

  任彥東:“.讓你約,我是打算跟他好好談談,也是給盛夏面子,哪天要是我親自約,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閔瑜‘呵呵’兩聲,“怎麽,你還要找人算賬不成?”

  任彥東反問:“不然?”

  閔瑜更樂了,難得有個機會可以開涮任彥東,她怎會放過?

  “關於盛夏移情,你怎麽看?”

  沉默了許久,任彥東說:“如果是我的原因導致她失望,我會補救,不可能分手。如果她純粹就是被對方吸引,我成全她。”

  所以,他要親自見那個所謂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