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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对,我是想找你妈妈聊聊。”聂谦很快恢复了状态,“你不是一直不愿相亲嘛,我也觉得你妈妈有些急,这次正好你妈妈来学校,我想和她见一面,顺便做做她工作,让她不要急于让你相亲。你才二十四,根本不用急的。”

  江淼淼无语了,这是什么节奏?她妈妈怀着私心想见聂谦也就罢了,聂谦怎么这么无私,这么高尚,竟然要帮自己做妈妈的思想工作,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小学班主任,还要管学生吃没吃饱饭,如果学生不听话,他不会还要去家访吧。

  想到这儿,江淼淼莫名有点想笑。

  “不用了,不用了,老师,不麻烦你了。”江淼淼哪能让聂谦见李茹,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儿嘛,她江淼淼好歹也是小学霸一枚,这点智商还是有的。

  聂谦不解:“你又改变主意,想相亲了?”

  “没有没有,我不想相亲。”江淼淼摇头,“但是我做通我妈思想工作了,她不催我相亲了。”

  “真的?”聂谦有些失望,看来他是没有理由见江淼淼妈妈了。

  “真的。我和我妈说,那些人感觉不靠谱,而且总相亲的话,怕耽误学习,”江淼淼笑着说,“我妈是老师,她最看重我的学习了,我这么一说,她就不催我相亲了。”想到以后不用再相亲,江淼淼笑得更甜了,

  江淼淼又问了一遍:“老师,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啊。”

  “那好吧,你回去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说。”江淼淼这么不愿意自己见她妈妈,聂谦纵然再想见,也不好强求。

  “老师,那我走了。”江淼淼说完就走向门口,拉开虚掩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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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淼淼!”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响起,“太好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儿!”

  妈妈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你的女儿,你这样是会把她吓出心脏病的!

  抚着惊吓过度的心脏,江淼淼再一次意识到上帝是她妈妈的队友。也是聂谦的队友,唯独不是她江淼淼的队友。

  “妈妈,你怎么来了?”江淼淼小声问李茹。

  “我一个人没意思嘛,就乱逛,然后看到这个楼写着化学楼,就想着上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这儿。”作为一个重度路痴,误打误撞找到江淼淼显然让李茹非常兴奋,她恨不得拿着喇叭昭告天下。

  “江淼淼,这位是?”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江淼淼再次感叹上帝的偏心,李茹想见聂谦,到底是让她误打误撞见着了;聂谦想见李茹,阴差阳错地也见着了。

  只有江淼淼,她费劲心机不让李茹见聂谦,失败了,她又绞尽脑汁不让聂谦见李茹,又失败了。

  老天爷不公啊,江淼淼的灵魂在呐喊。

  “你好你好,我是江淼淼妈妈,”看到聂谦,李茹热情地自我介绍,然后说,“你是淼淼同学吧,平常她肯定没少麻烦你,谢谢你啊!”

  聂谦微笑着伸出手:“淼淼妈妈你好,我叫聂谦,是淼淼的导师。”

  “噢,你好你好!”李茹热情地和聂谦握手,然后才反应过来,惊讶不已,“导师?你是淼淼的博士生导师?”

  “对,我是她导师,我叫聂谦。”聂谦看江淼淼妈妈不敢相信的样子,于是又重新自我介绍了一遍。

  李茹愣了两秒,然后大大地惊叹:“没想到老师您竟然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刚才就想着要是能去拜访您一下就好了,淼淼这孩子脸薄,总怕打扰您,”李茹握着聂谦的手,热情得让江淼淼都没脸看。

  被未来丈母娘一口一个您的叫着,聂谦心中惶恐,他连忙说:“淼淼妈妈,您千万不要这么客气,论年龄,您是我的长辈,您叫我聂谦就好,或者叫我小聂。”

  聂谦心想,未来的岳母大人,您可千万别叫您了,不然叫习惯了以后改不了口可怎么办,那您还能让我娶您女儿吗?

  李茹可不这么认为:“那哪行?您是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咳咳咳,聂谦被呛着了,他想赶快平息咳嗽,可是他越不想咳,就越停不下来,然后他就更想赶快停下来,然后就更用力压制,结果就是更加止不住。

  于是场面就变得有些尴尬,本想好好展示自己口才说服未来丈母娘的聂叫兽真的变成了一只困兽,一只被咳嗽困扰的叫兽;

  而一心想和聂谦套套近乎,好为女儿拉关系的李茹,就见自己才刚说了一句话,然后这个导师就开始咳起来,而且咳得撕心裂肺,痛苦万分。李茹不禁尴尬,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导师不高兴了?不能啊,自己多尊重他啊!

  李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这边李茹在反省自己是否说错话了,而聂谦则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肺和喉咙,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明知道眼前的是重要人物,还给他关键时刻掉链子,而且都不是一般的掉链子,这链子可以说是直接咯嘣断了。

  聂谦心里又羞又恼,又和咳嗽对抗了数秒,他终于意识到即使是聪明如他,也不要试图对抗生理现象,就像食色性也,咳嗽也是,要顺势而为,不要和它对着干,不然最后败的肯定是自己。

  意识到这点,聂谦强忍着不适对李茹说:“抱歉,我,失陪一下,马上,回来。您,先坐一会儿。”

  聂谦说完快速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然后江淼淼和李茹就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咳嗽声。

  “淼淼,妈妈没有说错话吧?”李茹有些忐忑。

  “没,有吧。”江淼淼也被史无前例的尴尬场面震住了,在她心目中,聂谦一直是光风霁月,皎皎如天上明月;又像太阳般众人环绕,充满权威。她何曾见过他这样咳得狼狈不堪,形象全无。

  江淼淼的回答没能让李茹放心,她又问:“淼淼,妈妈刚才说什么了?”李茹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一旦觉得哪儿不对劲,就一定要找到原因,然后纠正。

  “聂老师让你不要称呼他您,然后你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江淼淼回想着,“然后他就咳起来了。”

  江淼淼明白了:“妈,他肯定是觉得你把他叫老了,他不愿意你这么叫他,还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那么年轻,这多尴尬啊!”

  “我这也是尊重他嘛,谁曾想他不爱听呢,”李茹微微叹口气,“好了,我知道了。”

  “对啊,妈,人都愿意被别人夸年轻,谁愿意被说老啊?”江淼淼想到刚才李茹一口一个您的场面,真是太搞笑了。

  李茹可不这么看:“那可不一定,称呼不光是年龄,很多时候也是地位的象征,我叫你老师您,可不是叫的年龄,而是叫的他的地位,他是你老师,我才这么叫他的,换个别人,想我叫我还不叫呢!”

  “不过,他既然这么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了,”李茹说,“其实让我对着这么年轻的人叫您,我也别扭得很。”

  “对啊对啊,而且搞学术的人不太在意这个,我们导师最看重实力。”江淼淼附和,“导师自己就是非常有实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