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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1 / 2)





  开口:“我……我叫林……林馥蓁,嘉……嘉澍,很……很高兴认识……很高兴认识你。”

  真是没出息啊。

  要没完没了到什么时候?

  花黑色在眼前大面积扩展,逐渐变成黑色海岸,缓缓闭上眼睛,眼角处有一颗泪水缓缓溢出,当那颗泪水垂落至她嘴角处时,耳畔特属于这个世界的所有噪音一一远去。

  身体不听自己使唤歪歪斜斜往着一边,当头触到车椅时,林馥蓁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吃到地是鲑鱼汉堡。

  ----

  脑子似乎被装上发条,思绪随着发条摆动,滴答,滴答。

  逐渐发条越走越快,滴答声越来越为清晰,清晰到近在耳畔。

  睁开眼睛——

  最远处的是墨黑,是画家们会多加上几层的墨色,让人看着心情沉甸甸的,眼睛自动选择去避开那沉色,往里一点,墨色少了一些,但还是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再往里一点,墨色逐渐变薄变成墨蓝色,一条细细的亮蓝色丝线横在深墨色和浅墨色之间,把黎明前的天空和海洋隔成两个方块,眼睛逐渐适应那无边无际的沉色,沿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往回收,黎明之前的天空海洋被浓缩在一个小方框里头,窗户把天和地阻挡在外面。

  天和地映着一个男人的剪影,方框里,一灯如豆。

  目光一动也不动凝望着,也不知道是在看黎明前的天色,还是在看映在窗户上男人的剪影,还是什么都没看,只是在思考。

  不需要眼睛去求证,从周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林馥蓁就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医院,这是一所位于海边的医院。

  至于为什么住进医院,林馥蓁大致也知道原因,和那个鲑鱼汉堡有关。

  林馥蓁已经有十几年没吃过鲑鱼了,她有过鲑鱼过敏导致昏迷二十小时的经历,那时,她光顾想事情导致于没有注意汉堡的材料。

  这下……糟了。

  那场万众瞩目的婚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及那场婚礼,林馥蓁有些心虚,不,应该是很心虚。

  垂下眼帘,片刻,掀开,目光拉到距离自己最近所在。

  连嘉澍正坐在床前,闭着眼睛头靠在一边医疗器械上,身穿白色衬衫,领结已经被摘掉,一边搁着那件应该在婚礼上穿的白色礼服。

  瞅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

  周遭各种医学仪器的声响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

  他应该累坏了吧。

  缓缓伸出手,去触摸他掉落于额头处的些许发丝,小心翼翼把它们理好,按说,理好头发手应该收回来了,可是没有,就那么停顿着。

  有那么一瞬间,林馥蓁都要怀疑,手之所以不想收回是因为时间被凝固住,世间万物停滞不前,包括她的手。

  那声低低的“醒了?”一下子打破时间结界。

  收回手,头垂得低低的。

  周遭安静得近乎诡异,那种诡异让林馥蓁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终本能往着脸上,发现鼻梁空空的。

  脸上已经没有眼镜。

  “林馥蓁。”

  这声林馥蓁连嘉澍叫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却把林馥蓁听得心里一阵发麻,硬着头皮,应答一句。

  “现在,你乐坏了吧?”连嘉澍问她。

  “啊?”后知后觉,左思右想,最终一大堆话变成低低的那声,“嘉澍,对不起。”

  连嘉澍没有应答。

  “都是我不好,嘉澍,那时我光顾想事情了,没意识到那是鲑鱼汉堡,嘉澍,我鲑鱼过敏你也知道的,老实说,当时它看起来来一点也不像鲑鱼汉堡。”语气满满的自责。

  连嘉澍把椅子往床前推进,手放平搁在床单上,微微仰头,看着她。

  慢吞吞举起手来,低低说:“嘉澍,我发誓,当时它真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鲑鱼汉堡。”

  “你拿什么发誓?”他问她。

  咬牙:“拿我的体重,胖回一百八十磅怎么样?我发誓……”

  “林馥蓁,拿你妈妈发誓。”

  “不要!”急急忙忙打断他的话。

  周遭更为安静了,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

  “林馥蓁,别装了。”

  “你说什么?”依然垂着头。

  “林馥蓁,你一定还不知道,琳达被扣留护照,索菲亚被禁止出境。”连嘉澍冷冷说着。

  “啊?!”急急抬头,眼睛急急找寻。

  触到连嘉澍的眼眸。

  一秒、两秒、三秒。

  扑了过去,手紧紧缠住他颈部,嘴里叫着嘉澍,说嘉澍,你五年前让我丢脸一次,五年后我让你丢脸一次,扯平了,而且……而且鲑鱼汉堡难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