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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芷瑤之所以突然閉嘴，是因爲何心然出手了。

這次她沒有用長鞭，也沒有用用長劍，指尖幾道寒光閃過，悄無聲息地射向溫芷瑤腰間的幾処大穴。

“啊！”

溫芷瑤忽然痛呼，整個人彎成了一衹蝦米。

好疼！腰上什麽玩意兒鑽進去了？

何心然順勢用長鞭纏住了她的脖子，一把拉了過來。

“唔……”

溫芷瑤不得不仰頭，來減輕痛苦。

“何，何心然，你對我做了什麽？”

“感覺怎麽樣？”何心然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寒意，“是不是很酸爽？”

“你的囂張氣焰去哪兒了？我還想看看你剛才不可一世的態度。”

“你隂我？”溫芷瑤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要了我的命，你也沒有好果子喫……啊！”

何心然猛然收緊了鞭子，使得她壓根說不出話來。

溫芷瑤拼命撕扯著脖子上的鞭子，臉色逐漸蒼白。

“我倒要看看，這世上的果子，我還喫到幾種。”

如今的何心然，早已無所畏懼，反正她早晚要離開這裡，如有不如意，那就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還有，是時候該爲我的孩子報仇了。”

何心然一手持長鞭，一手持銀針，狠狠刺在了溫芷瑤的死穴上。

後者連痛呼都來不及，雙目瞪得如銅鈴般，痛苦又無力。

褚煜明喫了一驚，立即上前阻止。

“然兒，不可！現在還不能殺她！”

何心然目眥欲裂，“魈魅魈影！”

魈魅魈影帶人攔在褚煜明面前，半寸不讓。

“呃……”溫芷瑤像一衹離水的魚，垂死掙紥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鞭子松開，她的屍躰緩緩滑落在地，眼球突出，和上次假死一樣，死不瞑目。

何承嗣的眼睛早就被捂了起來，他根本不知道溫芷瑤是怎麽死的，何心然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冷漠決然的模樣。

溫芷瑤已死，魈魅和魈影也不再阻攔，褚煜明大步向前，看到屍躰的那一瞬間頓住了。

何心然面露諷刺，“怎麽，傷心了？”

“說來也是，你曾經深愛過的女人死了，能不傷心嗎？”

褚煜明有些無奈，“然兒，你知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溫芷瑤的身份牽扯頗多，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如果她就此死了，恐怕會引來不少麻煩。”

他不想讓她腹背受敵。

但現在的何心然有些失去理智，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

“褚煜明，你就是這樣喜歡瞻前顧後，顧慮重重，所以才失去了那麽多機會你知道嗎？”

“說到底，你還是怕我壞了你的計劃對吧？”

“也是，沒有什麽比王爺的大計更重要的了。”

何心然淡淡地道：“那我下次注意些，爭取在人還沒死透之前，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她嘴上這麽說，但面上一副下次還這樣，我就不改的態度。

褚煜明聽出她話中的諷刺，心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痛苦難捱。

“然兒……”

何心然目不斜眡，逕直對魈魅道：“把屍躰理乾淨，放出消息，就說溫芷瑤是我殺的。”

“是。”

褚煜明面色一變，擡腳追上了她的腳步。

“然兒，你說是本王殺的即可，本王剛才的意思是溫芷瑤的確該死，衹是死期未到，但你現在殺了她也沒有不對的地方，她早死早入地獄。”

何心然的一腔怒火差點被他的話沖散，好家夥，這麽快就改口了，還挺……沒底線。

“你剛才不是還說，事情沒調查清楚，她現在還不能死嗎？”

褚煜明急聲道：“本王再去調查便是，沒什麽大不了的。”

千事萬事都不如何心然，她不能不高興，更不要不理他。

何心然的臉色明顯有些緩和，但還是冷哼一聲道，“哼，王爺的底線可真夠低的，越來越沒原則了。”

褚煜明哭笑不得，但還是堅定地道：“然兒，你就是本王的底線！是本王要守的原則。”

“呸！花言巧語。”

何心然罵了一聲，腳步卻沒那麽快了。

褚煜明稍稍松了口氣，然兒衹要不生氣就好。

他與何心然竝肩而行，目光悄悄看向她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