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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1 / 2)





  绛儿很少吃人间的饭,今日尝到神君娘亲的手艺,吃得一团高兴。

  良茂和容韶本是爽朗、亲切之人,再加二人对绛儿喜爱得没处说,处处照顾。

  绛儿看着一家人围在一起,大说大笑,不禁暖意融融,便放松心情与他们谈笑。

  容韶一说起她儿子那皮猴,便滔滔不绝将他自小的惹祸光荣事迹倒出来。

  绛儿听神君叁岁带着他的开天小斧头跟人家掐架,疑问道:“神君不是因黑煞之气才需要常打架的吗?”

  容韶本性爽快,在绛儿面前扮了没一时低声细语的温柔母亲便恢复她洪亮的笑声,大笑道:“你听他胡诌,这小子也不知随了谁,打小就是个混世小魔王。四岁那年就爬上天帝的宝座揪人家的胡子玩,被天帝训斥后哭得撒了天帝一裤子的尿,五岁那年偶然遇到现在的魔君,看人家魔君比他小半岁,非追到魔界打个半个月的架让人家喊他大哥,六岁那年……”

  绛儿听得入神,小嘴越张越大。

  炎鸣神君只觉自己在小草心中所剩无几的高大形象渐渐坍塌,心中仰天哀叹:我虽不要面子了,但给留条裤衩吧。

  在炎鸣神君被他娘掘得连地基都不剩时,他伟大的、善解人意的老父亲终于开口:“时候不早了,让绛儿休息吧。”

  容韶意犹未尽,拉着绛儿的手还想再说几句,但后背无法忽视的凉意,来自她儿子的幽怨眼神使她不得不痛舍绛儿。

  炎鸣神君迫不及待带着绛儿回到屋里,生怕他娘再把他底裤抖出来笑话。

  至房内,绛儿好奇地环视布置净雅的房间,只见床铺上、桌案上摆着不少布老虎、小兔子等孩童玩的物件。

  问道:“这儿是神君小时候住的地方吗?”

  炎鸣神君道:“这便是我房间,现在也偶尔回来住。”

  见她的目光流连在那些布玩偶上,说道:“这些都是南筝做的,我舍不得丢。”

  绛儿察觉提及神君的伤心处,连忙收起目光。

  炎鸣神君并不觉介意,不知如何,遇到她之后,南筝在童年里给他留下的阴影似乎淡了些。其实这是他们全家人的伤痛,他的父亲仍时常来他的屋子里,对着一堆玩偶落泪,无论谁在思念母亲的时候都是个脆弱的孩子。

  绛儿坐到床上,取出二十四星针,道:“神君快点来吧,今日有些晚了。”

  炎鸣神君手指一动,将她铺展开的银针卷起,道:“今日不治了。”

  绛儿立即道:“这怎么行,每日坚持治愈一点,神君很快就能痊愈。”

  炎鸣神君将她的针袋塞回去,从后搂住她的纤腰,下巴搁在那清香的发顶,道:“每日一点太慢了,不是有个更快更上乘的法子吗?”

  绛儿想起那辛艾散人撰写的众生典上,治疗黑煞之气的阴阳交合上乘之法,不禁面染红霞,道:“可是神君说跟谁都不能用,所以还是施针吧。”

  炎鸣神君将她扑压到枕上,咬了咬她的耳垂,往她耳朵里吹气道:“你不想看看它的治愈效果几何吗?”

  绛儿痒得直缩脖子,她目睹过两场活教材,已知道阴阳交合在干什么,神君光是亲亲她,她就有些受不住,这事还是再等等吧。听了炎鸣神君的话,又有些心动,对于医者来说,一个上乘的治疗法子对治愈棘手的病症究竟效果几何,这诱惑实在太大。

  炎鸣神君见她面上有心动之色,继续道:“说不定来几次,我就全好了。”

  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声音低沉诱惑:“我的小草儿真的不想试试吗?”

  绛儿已有七八分心动,再加上神君越发挑动人的吻,忍不住细声道:“那……那神君小心……”

  炎鸣神君一听,心头大喜,医馆内两人同床共枕数晚,他最过分的行为也不过把她亲得喘不过气起罢了。

  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做了君子自然少不得忍耐些绛儿看不到的痛苦。

  尤其是小白兔每晚都问神君怎么都要睡了才去沐浴,他真想把她按在床头狠狠告诉她为什么。

  但炎鸣神君一是怜爱她,怕吓到这只懵懵懂懂的小白兔,二是珍重她,不能如此没名没分就要了人家的清白。

  今日见了父母,他觉得娶亲近在迟尺,再这么忍下去出点什么问题,他的小草以后的性福堪忧。

  此时得了绛儿的同意,立时应声:“好!”

  手上迫不及待笨手笨脚地解开她的衣扣,大掌经过胸前起伏的玲珑粉团,这往日他克制不碰的地方,此时不待衣服解开,就抓住揉捏了一把。

  整个人似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火急火燎,下手没轻没重,绛儿惊呼一声,浑身瑟缩起来,“好疼……不要了。”吓得紧紧捂住衣领半开的胸口。

  炎鸣神君双手一顿,心内自嘲自己这愣头青行为,按下急躁,握住绛儿防备的小手,温言软语道:“我莽撞了,一定轻轻的。”

  绛儿一头青丝披散在洁白的枕上,睁大盈盈水眼,感受他浑身的炙热,生出叁分心怯,望着神君温柔的面容,又有几分不舍,犹豫地咬唇点首,

  炎鸣神君盯着她这副娇艳欲滴的玉容,咽了咽口水,哑声道:“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