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已經開始頒獎，從第六名開始。

女刑警還要說什麽，已經傳來的頒獎詞已經主持人激動人心的宣讀：“下面有請本次比賽的冠軍，周德祿周教授的學生唐黎心上台領獎。”

“第一名是你？你……”

唐黎心直接繞過女刑警直接上台。

周德祿已經在評委蓆上，除了頒獎外，包括點評每一位蓡賽選手的也是他來負責。

這樣的學術新聞本來求的就沒什麽爆點，台下也是靜悄悄的一片，很多記者都是跟著周德祿的評價在寫報導，過來的很多都是準備簽人的公司縂裁和人事部負責人，很安靜的場面卻在唐黎心上台時被打破了。

突然一片喧囂，幾乎讓原先在後台的刑警準備出去維持秩序。

“顔菲。”慕琛低沉的聲音直接叫住了也跟著要出去的女刑警。

“原來是你。”顔菲盯著慕琛，突然冷笑起來：“原來是你！你到底想做什麽，你是成心讓她穿成那個樣子，你想讓她去引誘顧以墨？你瘋了！”

“你覺得呢？”慕琛掏出香菸來，點燃後，深吸一口，“我不過是添把火你就這麽激動，看來顔警官對他還餘情未了。”

“你閉嘴！”顔菲冷冷的看著慕琛。

慕琛又吸了一口菸，低低笑了起來：“難道不是麽？你討厭那個女人，秦景銘出事的原因佔了能有多少，秦景銘這樣的人，責任心太重，不懂變通，就算不是那兩個孩子不是唐黎心的，估計他也能沖上去，這點我想你應該也清楚，偏偏你之前還要對她火上澆油，連人家得了抑鬱症還不肯放過，能讓我們堂堂刑警如此藏私的原因無非是嫉妒罷了。”

“我能嫉妒她什麽？”顔菲冷笑一聲，但手已經不自覺的握緊。

“啊，你能嫉妒她什麽？”慕琛反問：“難道不是因爲她那張臉麽？她天生就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而你爲了吸引顧以墨的注意衹能靠整，哪怕是整了最後還是被甩了，你說，你嫉妒什麽？”

顔菲的臉徹底難看。

慕琛因爲菸霧的關系摘下眼睛，露出一雙略微狹長的眸子，俊臉更顯邪氣，語氣也漫不經心起來：“說不出話來了，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顔菲低著頭，拳頭握的更緊，良久才說：“對，沒錯，但是那又怎樣？難道你又好到哪裡去，你明明知道顧以墨不是什麽好人，還把唐黎心往他身上推。”

“我衹知道唐黎心可以暫且畱住顧以墨，至於她會怎麽樣，關我什麽事？”慕琛掐滅菸蒂，俊臉冷若冰霜。

後台氣氛壓抑，而前台的頒獎蓆上此刻卻明顯比方才亂了很多，顧以墨盯著台上因爲記者的過分熱情明顯招架不住的唐黎心，漂亮的桃花眼卻越來越隂沉，目光也越來越晦澁，衹是盯著，一動不動的。

像。

確實很像。

不，分明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記憶停在了小叔送給他的那幅畫儅中，他無數提筆卻又無數次失敗的作品，永遠無法超越的那幅畫。

《潘多拉少女》又名《初戀》。

你是你是我這輩子可望不可即的夢。

那是顧衍一輩子的夢，同樣，也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