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戯謔性的語氣，若是在平時，書情肯定會和他大吵大閙。

可此時，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虞筠曜抱著她，不停的笑著，笑著笑著就哭了……

所有的人都知道，書情死了。

唯獨虞筠曜不肯面對，那天晚上，他抱著書情坐在他們早已準備好的婚房裡，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出來的時候，他眼眶裡滿是血絲，數十名保鏢立即站了起來，卻衹聽到他用著極爲隂冷狠毒的聲音說：“去查這件事的幕後人，滅全家！”

書情下葬的那天，虞筠曜帶著一箱高濃度的白酒坐在了她的墓碑前，一瓶接著一瓶喝著。

虞清清趕來的時候，他痛苦的抱著書情的墓碑，咆哮著：“書情…不要離開我…不要……”

天人永隔，還能有什麽是比這樣的懲罸更嚴重的。

也是從那天開始，虞筠曜將手中黑道上的工作，系數交給了虞清清。

每個月的18號，就算是你滿世界的找虞筠曜，都不會找到他。

唯有虞清清知曉，她的大哥…一定是在書情的墓碑前，陪書情聊他的近況。

她順理成章的接手虞家在黑勢力方面的琯理權，她的能力很強，直到她成爲了abby-yu。

臥室裡的窗戶，微微敞開著，窗外的微風吹進來的時候，虞筠曜卻是失神的笑了笑：“是啊，一眨眼…竟然過去了那麽多年，也不知道她在那邊過的好不好。”

他臉上的落寞、痛苦、自責、愧疚，讓虞清清此時無話可說。

因爲她說什麽，都感覺是多餘的。

虞筠曜沒有看到她臉上的尲尬，繼續道：“如果她沒有離開我，現在…說不定我們的孩子都好幾嵗了，清清你也做了姑姑，不知道書情她…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他的眼淚順著下巴，硬生生的滴在了被子上。

自從書情離開之後，他再也沒有流過眼淚。

如今再次提起她的時候，卻是無法自拔，難以忘記。

虞清清自是知曉，此時她踩到了虞筠曜心中的禁地，撲在了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腰說：“大哥，哪裡會有如果，書情姐在天上也一定希望你過的比她好，她可是一直在看著你。”

那麽多年了，虞家沒有任何人敢提起書情。

虞清清想幫哥哥走出這個牢籠，就像他幫自己走出喬初顔的牢籠。

可喬初顔，又怎能和書情相比。

聽到虞清清的話，虞筠曜像是聽到了什麽大笑話，猛地笑了起來：“是啊，哪裡會有如果…哪裡會有如果…這世界，又怎麽會有如果……”

他笑了，笑的淚如雨下。

虞清清看著這樣的哥哥，高高懸起的手，就是那樣，硬生生的懸掛在了半空中。

書情的死，一直都是虞筠曜的芥蒂。

如果不解開這個芥蒂，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永遠都不會敞開心扉的接受別人。

虞清清握緊了他的手，目光肯定的看著他：“大哥，書情姐也肯定希望你過的比他好，難道…你忘記了她臨終前的最後一句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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