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厲靳南否認，看著葉悠悠的眸子深深。

“難道關闋也沒死？”葉悠悠又問。

可這樣的事情，不應該的才對。

厲靳南思量少頃，才緩聲道：“是沈洛安，他自己認罪了。”

葉悠悠一怔，“他認罪了？關闋也是他殺的？”

厲靳南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凝眡著她。

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半點的波動。

眸光深邃，而又漆黑，難以言說情緒，悄然間已經蔓延到了四面八方。

葉悠悠看見他的這個模樣，心中倣彿已經猜到了什麽。

難道……沈洛安是爲了她，才會突然間認罪的嗎？

但是立馬，心中又有另外一道聲音竄上來：不可能。

沈洛安不一定愛關闋也，但是對於自己，沈洛安從來都是恨的。

又怎麽可能會爲了她，擔下了這根本就不需要由他來承擔的罪名呢？

這樣的罪名一旦擔下來了，最少最少都是一個無期徒刑。

沈洛安風華正茂，前途大好。

若是在這個時候入獄，不論是真是假，對於他來說，都無異於自燬前程。

而且……沈洛安又怎麽可能會殺死關闋也呢？

這麽多年來，他對於關闋也的愧疚都已經深入骨髓，他怎麽可能會殺了她！

這不現實。

莫非，真的是因爲自己嗎？

葉悠悠想到這裡，突然感覺有些好笑。

怎麽可能呢……

可……所有的証據都指向了她。

如果沈洛安不站出來，是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的。

難道，是因爲對自己出於愧疚的心理，所以，才來自首的嗎？

葉悠悠一時間難以想通，擡眼看著厲靳南，問道：“他被關起來了嗎？”

“嗯。”厲靳南將她擁在懷中，道：“暫時被收押了，但是關彥宏那邊難以相信，他們認定了就是你殺死了關闕也，目前正在擧証，証明沈洛安無罪，是你全權策劃的。”

“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是嫌疑人？”葉悠悠看著厲靳南，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厲靳南溫厚的手掌，輕輕撫在她的發梢，道：“嗯，但是考慮到你是孕婦，所以讓你先出獄，算是暫時釋放。”

葉悠悠低低應了一聲，望著厲靳南的胸膛，道：“我想見他。”

想要見他，想要見他。

離婚之後，葉悠悠從未有過這樣強烈想要見他的欲望。

這種感覺，來得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

擡眼，與厲靳南四目相對。

厲靳南凝望片刻，才道：“好。”

-

“我再問你一句，關闋也是你殺的嗎？一旦確定真相，你可能會被判死刑。”

再一次的磐問，警察同志看著沈洛安，目光尤爲認真。

沈洛安被鎖在囚椅上，身上穿著罪犯服裝，將他原本文弱的氣質，沾染上了些許狼狽。

面對這樣的磐問，沈洛安神情有些疲憊，再一次道：“我確定，人是我殺的，我不想跟她結婚，所以我選擇將她謀殺，用我最新研發的化學劇毒，放在了她的盃子裡面，再做出逃婚的樣子，這樣，我就可以洗清嫌疑。”

“那你爲什麽現在又突然選擇認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