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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色第39节(1 / 2)





  云暖并不想在同事圈说起自己的前一段感情,耸了耸肩帮,笑的很勉强:

  “他可能把我当成了骨头,狗就喜欢对骨头死缠烂打。”

  云暖烦心的事情何止这些,部门里负责研究的淡香水始终拿不出一款满意的方案,被部门主管否认了几个,到了下班的点,关于笑笑的最后一个淡香水方案也被主管直接否认,责问下面的员工:

  “连我都觉得加上这些香料俗气又低廉,闻董又怎么会看得上?”

  云暖瞥见部门主管这一整天的脸都是阴沉着的,便默默把自己的方案装进包里,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这几日宫允这块狗皮膏药总是一到下班的点就出现在云暖的部门,云暖想躲也没地方躲,趁着宫允打电话的空荡,直接踏上了去一楼的电梯,结果刚刚走出大厦外就被宫允追上,问她有没有时间出去吃个饭,云暖不喜欢分了手之后还死缠烂打的男生,摇头拒绝,一出去就看到大厦门口站了个熟悉的身影,忙急匆匆的走过去,喊他:

  “你怎么来了?”

  一直安静等候在大厦外的,正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乔景延亲自来接她下班了。

  这人大概是刚刚从玻璃工厂回来,身上还能味道关于那边的熟悉味道,听闻云暖走过来的声音,他抬手拥抱了她:

  “当然是过来接你下班。”

  宫允这次回国是有备而来,遥想当初自己追求云暖也少不了自己身上这股狗皮膏药一般的性子,以为能趁着乔景延眼睛看不见,便能见缝插针,松松墙角,哪里会知道今天和情敌碰了个正着,恰好又看到云暖在他面前小鸟依人的一幕,心脏隐隐作痛,被乔景延抱住云暖的模样刺痛了眼睛,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走到乔景延身侧,说道:

  “你好,乔先生,好久不见。”

  乔景延感官灵敏,早在宫允刚刚跟在云暖身后出来就闻到他身上的那一抹味道,这一抹味道,和昨晚他闻到的关于云暖衣服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听闻这个小子还当着自己的面大着胆子的前来问候,礼貌的回了一句:

  “我也是,好久不见宫先生,早就听云暖说你调来这边工作,正想请你吃个饭,以报答在格拉斯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宫先生有没有时间?”

  云暖握着乔景延的手,听闻她说这句话,偏过头看了眼身侧的那个人,这个人的眼睛如同浩瀚的宇宙,像是有备而来一般,脸朝宫允说话的那个方位看去时带着十足的诚意,让人不好意思拒绝。

  宫允没想到乔景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存在,也没想到乔景延会提起这种陈年旧事,犹豫了片刻,就听到乔景延说了一句:

  “怎么,宫先生不赏脸吗?”

  乔景延这句话说的恭恭敬敬,但因为语气严厉,倒和逼迫没什么两样,宫允知道这是乔景延找上门来和自己暗自计较,抬眸看了一眼他毫无焦距的眼睛,干脆点头:

  “自然赏脸。”

  云暖从未和乔景延提过宫允的事情,更别说会知道乔景延会找报答救命之恩的理由约见宫允,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是什么注意,两个人上了后座,云暖见到宫允的车在身后缓慢跟着,有些不安心,往乔景延那边看了一眼,却见这人脸上和平日里不太一样,眉头紧皱,薄唇轻轻的抿着,像是在生气或是在吃醋。

  这种事情,云暖认为不应该告诉乔景延,平白无故的去添加一些无所谓的误会和芥蒂。

  可是乔景延明显是知道这件事情,并且还在吃醋和生气。

  云暖往他那边挪了一点,把手放到他的腿上想说点好话哄哄,奈何乔景延不上当,默默的往窗口那边缩了缩,抬手拖着腮帮子,完全不理解云暖主动讨好的意思。

  云暖心里着急,又往他那边挪了一点,整个人都要靠上去,用手蹭他的肩膀,像个小女人一样的解释:

  “我没告诉你,不是因为我和宫允还藕断丝连,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告诉你只会徒增误会,避免不必要的争吵。”

  一旁在开车的司机先生听到云暖说的这番话,抬眸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一下就瞥见云暖好脾气的哄着,就差没有贴到乔景延身上,垂着眉眼的模样像只猫咪一样,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要是平常的男人早就动心了,可是乔景延不是,脸板直了,俨然就是一副严肃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

  云暖凑过去吻了他一下,被这人机器人一般的反应气的半死,暗自在心里生自己的闷气,心想这人原来也是会生气的,而且还贼难哄,早知道这样就应该主动把宫允的事情先说明。

  云暖耐着性子哄了没多久,车子就到了目的地,云暖没见到乔景延脸上冰霜融化,心里悬的慌,下了车就外面等着,他一出来就挽住他的手,和宫允一起进了定好的包间。

  房门一关,小小的屋子里便只有他们三个人,氛围安静而尴尬,若不是乔景延把菜单推到宫允那边,她甚至都以为乔景延今天不准备说话了:

  “宫先生,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宫允把菜单推给云暖,故意挑衅:“我的口味暖暖都知道,暖暖你点。”

  云暖自然拒绝:

  “宫先生是客人,今天我们夫妻两做东,自然是客人优先,至于你的口味……”

  乔景延不等云暖说完,把身旁的菜单递给云暖,支走她:

  “那就你去点吧。”

  云暖看出乔景延的意思,收了桌子上的菜单,抱着出了包间,不知道两个男人在这小包间里要谈论些什么,她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声音,这才沮丧的抱着菜单去点菜,直接让服务员不要打扰。

  乔景延等到云暖走远了,这才抬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和宫允说:

  “宫先生不用客气,随意一些。”

  宫允被这夫妻两一唱一和的态度绕晕,不知道乔景延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这鸿门宴是吃定了,便也端起茶喝了一口,问乔景延:

  “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会有勇气和云暖订婚。”

  那晚乔景延面临险境却一无是处,宫允便知道他这一辈子无法保护云暖,没想到不过是这样一个疏忽大意,云暖回来过个年,就把终身大事敲定了。

  乔景延听惯了宫允言语之间犀利又蔑视的态度:

  “我有没有勇气是我的事情,宫先生,倒是你……”乔景延唇角勾起个礼貌的弧度:

  “宫先生没有勇气去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云暖的事实,这就好像你在买一个东西,犹豫的时候恰好被人高价买走,留下的只有遗憾和不甘心而已。”

  乔景延说话的语气沉稳耐心,却又条条戳在了宫允的心尖上:

  “我知道像我未婚妻那么好看的姑娘,会有不少追求者,其中自然也不乏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