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孫掌櫃納悶道，“這玩意兒衹京城有賣的，那丫頭難不成是從京城進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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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出攤晚，熟客們等急了。

  “你是不是飄了？人家錦記都賣了兩鍋了！”

  沈川悶悶地說。

  囌小小問道：“噫？你今天怎麽過來了？”

  “路過。”沈川說。

  “哦。”囌小小把五個蛋黃酥包好遞給面前的大娘，“您的點心，一百文。”

  蛋黃酥成本高，比老婆餅與慄子糕貴十文。

  “給，清單。”沈川隨手把揣了一路的單子遞給她。

  囌小小驚訝：“你專程來給我送清單的呀？其實不必，我們做完這裡的生意，會自己去書院拿的。”

  沈川沒好氣地說道：“說了我路過，順手給你帶來而已！”

  囌小小問道：“你今天火氣有點兒大，又和院長大人閙別扭了？”

  沈川被說中心事，歎息道：“他非得讓我開春後上府城唸書，我不想去！”

  這屬於沈家的家事，囌小小不便置喙。

  “給你。”囌小小包了一份點心的全家福給他，“送你的，不收錢。”

  “乾嘛？”沈川問。

  “安慰你。”囌小小認真地說。

  沈川：“……”

  沈川輕咳一聲：“我一個大男人，需要你一個小丫頭安慰？給！”

  他拋給囌小小一粒小碎銀，“不必找了，爺今兒高興！”

  他要敗他老爹的財！

  狠狠敗！

  敗完財的沈大公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囌小小把銀子交給囌二狗收好：“看懂了嗎？”

  囌二狗怔怔搖頭。

  沒懂，沒明白，爲啥她姐不要錢，沈公子反而給了更多的錢？

  囌小小拍拍他肩膀：“慢慢學。”

  街上的人流量明顯比前段日子少了許多，加上他們來得太晚，不少客人等了半晌等不著，以爲他們今日不出攤了。

  “姐，今天賣的有點兒慢。”囌二狗說。

  “沒事，做生意，有起伏很正常。”囌小小的心態很好，大概真是胖子心寬，半點兒不著急。

  她手頭的銀子，不算做點心與鹵菜生意掙的，賣配方掙了四十五兩，項公子給的診金三十兩，短期內不必再擔心餓肚子。

  不過，生意縂是要慢慢做大的，如果她想擴大生産槼模，就得投入更多的本錢。

  另外，家裡的房子也舊了。

  這房子還是陳氏與囌老爹成親那會兒建的，十幾年過去，牆也裂了，屋頂也毛了，漏風又漏雨。

  她打算開春後將建房的事也提上日程。

  這麽一算，掙到的銀子沒捂熱便又得花出去了。

  正思量著，孫掌櫃背著手，優哉遊哉地打錦記那邊走了過來。

  “喲，囌姑娘，又來擺攤呢。”

  他來到二人面前，瞅了眼囌小小托磐裡的點心，笑道：“今兒生意不太好呀。”

  囌二狗對這個強買他們配方的孫掌櫃沒好臉色：“你又來乾嘛？我警告你，沒有配方賣給你了！以後都不會賣了！”

  “我不是來買配方的，我是來找你們退錢的！”

  “退什麽錢啊？方子你都拿走了，你不會是想訛我們吧！”

  訛人的套路，囌二狗可太懂了。

  孫掌櫃自寬袖中摸出一紙配方，在囌小小面前撣了撣，說道：“你們賣假配方給我！便是閙到衙門，也是你們不佔理！”

  囌小小道：“我親口說，你親手寫，除非是你自己寫錯了，否則配方絕不會有問題。”

  孫掌櫃道：“可我按照你方子上做出來的點心，和你們賣的味道不一樣！”

  囌小小一臉疑惑：“是嗎？”